第九十七章

 

    早晨,睜開眼睛,看著睡在身旁的人兒,金泰妍安靜的凝視著。

 

    眼睛、鼻子、嘴巴…鄭秀妍這個人,她真的好喜歡。

 

    鄭秀妍…金泰妍知道她在顧慮什麼,自從那次從她書房發現端倪之後,兩個人像是有默契一樣都沒有多提這件事,鄭秀妍繼續忙工作,金泰妍也裝作沒有發現一樣。

 

    她們相愛,這次是真的想要走一輩子…但是…

 

    「三年的變化…真的很重要嗎?」金泰妍喃喃道。

 

    不去碰觸,真的不能解決嗎?她不想再讓自己跟鄭秀妍搞僵,真的不想。

 

    緩緩伸出手,金泰妍撫摸著鄭秀妍的五官,或許是因為癢吧,鄭秀妍縮了縮,往她的懷裡躲進。

 

    「呵…」金泰妍笑,抱住鄭秀妍把她抱得緊緊的。

 

    「唔…妳就是想把我弄醒是吧。」鄭秀妍皺起眉,在她懷裡悶悶抱怨。

 

    「妳不是要我準時叫醒妳嗎?昨天睡覺前還提醒我。」金泰妍柔聲說,把鄭秀妍的臉對準自己,然後輕吻她的眼睛:「小公主,起床了。」

 

    金泰妍沒有失約,準時的把鄭秀妍給叫醒了,看著從浴室走出來,又變成冰山女王的鄭秀妍,她走上前遞給她公事包。

 

    「我今天會去一趟sunshinee。」

 

    「喔,去做什麼?」金泰妍沒有聽懂鄭秀妍的話,問著。

 

    畢竟鄭秀妍現在是大忙人,又才剛從國外出差回來,應該沒有閒情逸致來sunshinee探看員工。

 

    鄭秀妍看著金泰妍狀況外的樣子,出聲提醒:「去參加妳跟帕尼的記者會。」

 

    金泰妍的手頓了頓,看著鄭秀妍的臉皺起來:「妳真的這樣決定嗎?」

 

    今天是Tiffany新專輯開始錄製前,最後一場公開的記者會,大家都很好奇sunshinee這次所說得驚喜是什麼。

 

    「泰妍,妳不是答應我了?說好要出席的。」鄭秀妍摸摸她的臉,看著金泰妍一臉憂鬱的樣子,緩緩道:「怎麼?覺得我在利用妳?」

 

    「不是…」金泰妍嘆口氣:「算了,反正今天妳就知道了,我會去參加的。」

 

    鄭秀妍點點頭,看了一眼手錶:「不說了,我還要去鄭氏主持一場會議,中午才會過去,妳整理整理先過去sinshinee吧。」

 

    金泰妍看著鄭秀妍離開的身影,久久才嘆口氣:「那首歌…我實在不想跟妳以外的人分享。」

 

 

 

 

    因為中午的記者會,Tiffany也早早就到sinshinee報到,這次是她事隔了快要一年以後,經歷家人的事情之後,出的新專輯,公司跟媒體都很注重。

 

    看到金泰妍坐在熟悉的樓梯間發愣,Tiffany上前拍拍她。

 

    「秀英呢?怎麼沒看到她?」

 

    泰妍轉過身子看到Tiffany,回答:「去準備等會的事宜了,叫我等一下。」

 

    Tiffany看著金泰妍的樣子,發覺了甚麼衝口就問:「妳跟Jessi怎麼了是嗎?」

 

    金泰妍…怪怪的。

 

 

 

 

    「少了甚麼?」Tiffany拿著咖啡,大嗓門的吼著,讓金泰妍很想要翻白眼。

 

    「所以妳覺得,妳跟Jessi她三年後在相處上面,少了什麼?」Tiffany有點反應不過來:「妳們都愛著對方這不就好了嗎?」

 

    金泰妍煩悶的低下頭,她突然覺得不知道要怎麼跟Tiffany解釋這種感覺好。

 

    「Jessi她…也這樣覺得嗎?」Tiffany問,看金泰妍點頭她更煩悶了。

 

    「美英,或許我跟她都變了,我原本以為再怎麼變,只要我們都很堅定,就不會有問題。」金泰妍低下頭,整個人無力的說:「但是現在就是我們兩個都太愛對方了。」

 

    之前受的傷,已經讓她們兩個寧願接受這樣不大平衡的相處模式,也不想要再在冒險。

 

    分開,是她們懼怕到連想都不會去想的想法,所以現在這樣的相處模式,不是最好,卻也不是她們能改變的。

 

    這樣下去,真的好嗎?

 

 

 

 

    跟Tiffany的談話沒有結果,金泰妍打算先去一趟自己的錄音室一趟,記者會前她不想要見任何人,對於沒有幫上金泰妍忙的Tiffany倒覺得鬱悶。

 

    「她們兩個現在這樣不好嗎?我真搞不等泰妍在擔心什麼,人家Jessi也沒有抱怨什麼,她是不是想太多了,崔秀英?」

 

    「……」崔秀英看著Tiffany一眼,慢慢開口:「我或許懂泰妍她所說的。」

 

    「她們兩個人…彼此的感情,給的並不平衡。」

 

    以前是Jessica付出太多,而金泰妍只是自然的接受。

 

    三年後的兩個人…

 

    是金泰妍學會付出,而鄭秀妍…卻已經隱藏起來了,那最最深處的柔軟。

 

    現在的兩個人,相處上跟三年前差很多,就連崔秀英都看的出來。

 

    「可是這樣不是很好嗎?三年前兩人會分開就是因為泰妍的付出沒有平衡,現在…」Tiffany說到一半,也慢慢停了話語。

 

    對啊…現在不也一樣,沒有平衡…金泰妍對鄭秀妍非常小心,幾乎是予取予求…

 

    「我想秀妍也同樣在煩惱吧,金泰妍對她的態度變太多,雖然很好,但是跟三年前太不一樣了啊,鄭秀妍也在擔心,兩個人的變化太多。」崔秀英皺眉,抱怨著:「為什麼我們旁觀的人看的那個清楚,她們兩個卻還是像傻瓜一樣煩惱!」

 

    Tiffany看著崔秀英的樣子,突然笑出聲:「那是因為妳很溫柔啊。」

 

    「蛤?」

 

    「因為秀英很溫柔,所以才會發現這些,這絕對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發現的。」Tiffany看著窗外風景,開口:「Jessi的害怕,我想我懂。」

 

    她也被金泰妍小心呵護過,雖然那時金泰妍並沒有愛她,但是…

 

    「金泰妍的呵護,真的很吸引人,讓人覺得一切都很夢幻,我想Jessi…反倒希望金泰妍可以有當年對她發脾氣的那種彆扭吧,太完美…也是一種不完美啊。」

 

 

 

 

    中午的記者會開始前十分鐘,鄭秀妍終於是趕到了,工作人員看到她都跟她鞠躬,她點點頭,坐到了為她準備好的位子上。

 

    轉過頭看到金泰妍跟Tiffany已經入座,兩個人在討論著等等的事項,她突然失神的看著。

 

    曾經,那個在金泰妍旁邊跟著討論商討的位子,是自己。

 

    「總裁?」工作人員遞上麥克風,提醒鄭秀妍回神。

 

    鄭秀妍接下麥克風,定了定神,準備記者會的開始。

 

    〝請問這次Tiffany的專輯,是由公司著名的作曲家金泰妍老師作為創曲人嗎?〞

 

    「沒錯,這次Tiffany小姐的專輯公司很注重,日期也早早就訂好,希望讓大家可以有充分的滿足。」負責回答問題的人回應著,閃光燈不停的閃。

 

    〝金泰妍老師,請問您對這次的合作如何看呢?這幾年您不是一向都不幫人寫詞寫曲嗎?這次甚至還要參與跟Tiffany的專輯錄製與她合唱,對於沒有寫過雙人合唱歌曲的您有什麼看法。〞

 

    金泰妍拿起麥克風,勾起專業的笑容:「很榮幸可以接受這次的合作,對於破先例也是因為跟Tiffany小姐的交情本來就很好,她來拜託我也不好拒絕啊。」

 

    〝可是聽說您是因為鄭總裁的建議,才勉為其難的答應這次邀約。〞

 

    這句話讓在座的幾個人都一僵,沒想到記者的消息會那麼靈通…

 

    「我想這件事情有些誤會…」就在鄭秀妍正要接住話題時,金泰妍插嘴了。

 

    「我原本會拒絕…是因為我很看重這首歌。」

 

    〝這首歌?」

 

    金泰妍笑,鄭秀妍不知道她要說什麼,疑惑的看著她。

 

    「這次的合唱曲…是我愛情的全部。」金泰妍的話讓大家譁然,全部人的鏡頭都對準她,鄭秀妍握著麥克風的手緊了緊,有些驚訝的看著她。

 

    「因為時間急迫,我也是被突然告知,的確像大家所說,一開始我真的沒打算接,現在的我如果真要交出一首不砸壞品質的歌,那就絕對得用這首歌,這次這首歌,我很重視…」

 

    〝愛情,所以這首歌…〞媒體們顯然都被泰妍挑起好奇心,本來平淡的發表會竟然被迫延長了很久,直到一個多小時後,才逐漸有減緩的趨勢。

 

    結束前,有位記者不知道在想什麼,問的問題竟然是對著鄭秀妍…

 

    〝請問鄭總裁以前跟金泰妍老師合作過,跟她的關係曾經是彼此的勁敵與最接近彼此的人,對於三年後變成她的老闆,看到她有這樣的成績,您卻已經離開此圈走向家族企業,是否您會有些感觸?〞

 

    鄭秀妍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拿起麥克風的她只是跟記者冷冷的說了離題,就快速的把記者會給結束了,一旁的金泰妍也趁散場的混亂看著鄭秀妍的方向。

 

    曾經…

 

 

 

 

    金泰妍跟Tiffany還有崔秀英結束記者會後想要一起去吃個飯,因為臨時接到鄭秀妍的電話,說可以跟她們一起吃個飯,所以餐廳從原本的簡單韓式餐館,變成了百貨公司樓上的高級餐廳。

 

    「這餐是我一整天的薪水耶!」崔秀英看著菜單想要吐血,她開始後悔要跟金泰妍這個妻奴吃飯。

 

    金泰妍看著崔秀英憋屈的樣子,打從心底鄙視她,怎樣她也算是王牌經紀人,在加上她家裡的很多企業最近也開始轉讓她手邊經理,怎麼反而那麼小氣了。

 

    「崔秀英妳一天的錢這麼少?不然這一餐我請好了。」鄭秀妍看著菜單,又看看崔秀英的臉,淡淡的說。

 

    「秀妍妳不要被她騙了…」金泰妍拍拍鄭秀妍,某方面來說,崔秀英實在是在欺負鄭秀妍,三年後鄭秀妍精明根本沒用在生活上。

 

    「這麼小氣做什麼,虧她還跟了妳那麼多年。」一句話…小氣的倒變成金泰妍了,留下Tiffany跟崔秀英兩個人在那邊偷笑。

 

    「我在為妳省錢啊…」泰妍可委屈了。

 

    「不用省這種小錢,是因為我的關係才來這裡吃飯的,Fany的我也一起付了吧。」鄭秀妍說完對Tiffany笑笑,把菜單遞還給服務生。

 

    「So nice!I Love You!Jessi!」Tiffany對著鄭秀妍傻笑,抓著鄭秀妍的手動作大了點,而對方好像也習慣了,只是拍了拍,當作回應。

 

    Tiffany想到什麼,勾起笑天真的問秀妍:「Jessi,我問妳喔。」

 

    「嗯?」

 

    「三年後跟金泰妍談戀愛,感覺有不一樣嗎?」一句話讓金泰妍心都緊張起來,Tiffany的直腸子還真是沒變,有煩惱都一股腦的找當事人問…

 

    「不一樣?金泰妍嗎?」秀妍看了一眼金泰妍,轉過頭看著Tiffany:「她好像變矮了。」

 

    「噗!!」一句話讓崔秀英正要喝進去的水一下子都噴了出來,趕緊用餐巾摀住,忍笑到臉都紅了。

 

    金泰妍從椅子上跳起來,急吼:「誰叫妳現在都穿那麼高的高跟鞋!」

 

    鄭秀妍看到金泰妍果然被她逗起,勾起有些頑皮的笑,然後接著說:「還變軟了,我是不是該叫妳軟軟?」

 

    「什麼啊!」金泰妍坐下來,看著鄭秀妍。

 

    鄭秀妍沒有回答,服務生很快就送來了前菜,四個人吃了起來。

 

    「最近怎麼都沒看到林允兒?」Tiffany問著,林允兒通常沒兩天都會跑來找鄭秀妍,最近鄭秀妍那麼忙,連金泰妍都快要沒空見到,林允兒也神隱了。

 

    「她啊,聽說被侑利強拉去她公寓避風頭了。」鄭秀妍簡單道,林允而前陣子突然爆出以前剛出道的一些汙衊她的事,幾乎讓她的工作暫時都停了下來,雖然鄭秀妍想幫她忙,但是卻不好出面。

 

    「她肯嗎?」崔秀英也大略聽過她們的事情,好奇的問著。

 

    「現在的權侑利才不會管允兒肯不肯。」鄭秀妍說著,喝了口水,一點也不擔心詆毀權侑利,倒是泰妍苦笑的幫侑利說話。

 

    「侑利是不可能坐視不管的,允兒有是她一定會第一時間站出來幫她。」

 

    「說的倒好聽,我就不認為小允需要侑利的雞婆,那孩子根本就討厭死權侑利那女人。」一講起林允兒的事情,鄭秀妍不得不拉下臉,對於權侑利…就像林允兒對於金泰妍的憤怒一樣,不能輕易平息。

 

    「妳敢說林允兒是真的討厭侑利嗎?她根本還愛她。」泰妍冷靜的分析著:「既然兩個人都愛著對方,為什麼要執著於那些,都已經是重要關鍵時刻,侑利自然會不顧一切去保護她。」

 

    「但那不是允兒的意思。」鄭秀妍辯駁:「從開始到現在都是這樣,權侑利總是可以選擇要或不要干涉允兒的事情,但是允兒卻從來都不懂權侑利所想的,允兒已經說過她不想要在談這種戀愛,也確實受傷了,為什麼現在又硬要她接受?」

 

    「妳不是允兒啊,不能這樣定義…」金泰妍無奈極了,她自然會幫侑利說話,可是也可以了解鄭秀妍的立場。

 

    「金泰妍,所以妳覺得允兒會希望權侑利去干涉她,而我想錯了嗎?」鄭秀妍一直都很寵林允兒,這點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不覺得自己會不懂允兒的心。

 

金泰妍看鄭秀妍的表情,搖搖頭嘆口氣,緩緩開口:「不,妳說的也對,這件事就聊到這裡吧。」

 

    鄭秀妍挑起眉,看著金泰妍沒說話。

 

    「妳生氣了嗎?」金泰妍小心問著。

 

「…沒有。」鄭秀妍有些落寞閃過眼中,不過那很快,甚至在場也只有金泰妍才看到,是不是她說錯什麼了?金泰妍有些上心了。

 

「……」金泰妍本來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看到鄭秀妍已經開始吃起前菜,這話題還是不要下去的好。。

 

    「這牛排好難吃。」鄭秀妍皺起眉,對著她那份抱怨著,可能剛剛的情緒還沒過…

 

    「我的跟妳換好了,妳吃吃看喜不喜歡?」金泰妍自動的幫鄭秀妍先切一小塊放到她盤子上,見她吃了點頭後,又把兩人的盤子都換過來。

 

    一舉一動崔秀英跟Tiffany都看在眼裡,只覺得這兩個人很奇妙,也有點了解她們三年後為什麼處於不知如何前進的窘境。

 

    這兩個人,是有那麼一點怪怪的…

 

 

 

 

    吃完飯後,鄭秀妍去結帳,金泰妍一群人在門外等著,崔秀英拍了她一下。

 

    「泰妍,妳剛剛不也還有話想要說,為什麼就不跟秀妍說下去呢?」

 

    「再這樣會吵起來。」

 

    「又不會影響什麼,只是交換意見啊。」崔秀英覺得泰妍太小心翼翼了。

 

    「可是,秀妍很累了,這件事也確實不是我們可以做決定的,實在沒必要…」金泰妍看著鄭秀妍的方向,話突然減緩了,表情有些凝結,一直到崔秀英跟Tiffany一起看過去,才理解。

 

    是秦禮。

 

    鄭秀妍剛結完帳本來要走,就看到秦氏一家人好像在聚會,本來不想多打招呼,卻被秦禮給捉到身影。

 

    兩人畢竟是解除了婚姻,有些尷尬,秦禮雖然叫住秀妍了,卻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

 

    「好…好久不見了,秀妍。」

 

    「嗯,好久不見。」鄭秀妍有禮貌的點頭,讓秦禮沉默一會又鼓起勇氣開口問。

 

    「妳現在還在生我氣嗎?」見鄭秀妍不解,秦禮撇過頭像個害羞的小男孩一樣:「當初為了要守住跟妳的關係,鬧的媒體跟報紙都在傳不說…鄭叔叔那裏…」

 

    鄭秀妍恍悟過來,勾起淡笑:「不會,脫你的福我確實是比較快解決了這件事,很謝謝你。」

 

    秦禮有些訝異的看著鄭秀妍,隨即扯開苦笑:「也是…」

 

    「怎麼了?」

 

    秦禮搖搖頭,看著鄭秀妍身後金泰妍的身影,做了一個深呼吸的動作:「我想我可以好好釋懷了,我跟她…從出發點就不一樣…注定不會有什麼機會。」

 

    即使再怎麼努力。

 

    「妳從來不會跟我生氣。」也代表,自己不是那個會帶起鄭秀妍情緒的人。

 

    鄭秀妍這個人,護短是護短,但是脾氣也是,只會對自己愛的人生氣、鬧彆扭。

 

    「是嗎。」鄭秀妍沒探討太多,本想要簡單說幾句就離開了,哪知道秦禮一家子的人也發現她,在美國一直長期定居的舅舅也上前跟她打招呼。

 

    「秀妍,一個人來嗎?」

 

「不,有人一起。」鄭秀妍轉過頭看金泰妍那個方向,招招手要她過來。

 

泰妍走上前,腳步有些緩慢,好一會才走到對方面前,秦禮緩緩的沉下眸,氣氛有接尷尬。

 

「好美的小姐啊!」金泰妍今天因為記者會穿著的比較正式,最近的長髮也染金燙成微捲的程度,搭上皮膚白皙,儼然像個洋娃娃般。

 

「謝謝…。」

 

「有男朋友了嗎?」那個舅舅最近才回國,根本不是知道兩個人解除婚約的事,開心的道:「哪天要小禮幫妳介紹介紹,秀妍妳這樣就不對了,都快結婚了,不用私藏著啊,小禮就算是大美女也不會出軌的,哈哈哈哈!」

 

    「不用了…」

 

「妳是哪個集團的千金嗎?我可以考慮考慮…」

 

「舅舅…你別這樣,她不是這個圈子的,她是藝人。」

 

聽到藝人,舅舅表情有些淡:「電影明星?」

 

「不…我是音樂人。」

 

「音樂人啊…那是需要一些管道。」顯然秦禮的舅舅是個門戶觀念很嚴重的人,聽到是歌星,臉色竟然直接表現在臉上。

 

    「秀妍,妳跟她是朋友啊,怎麼認識的?」

 

    「舅舅!」秦禮也覺得這樣太傷人,這是什麼封建年代嗎,怎麼可以這樣鄙視。

 

「我…」金泰妍雖然心裡不舒服,但是一想到這是秀妍生意上往來密切的生意人,沒有表明什麼的勾起笑。

 

    「秦叔叔。」鄭秀妍冷下臉,剛剛那份敬重的表情已經消失無蹤,冷聲開口:「她是我非常重視的人。」

 

    不等對方說什麼,鄭秀妍牽起金泰妍的手,十指交纏,拉著金泰妍離開了那尷尬場合。

 

    一路坐電梯下去的過程沒人說話,崔秀英跟Tiffany也看到了剛剛的場景,自然不敢插話,鄭秀妍緊繃著臉,而金泰妍…則是低著頭。

 

    〝噹!〞電梯門打開,四個人走出來,金泰妍轉過頭對鄭秀妍柔聲道:「車子我來開吧,妳最近很累了,要好好休息。」

 

    「……就像我說的。」鄭秀妍緊抿著唇,好不容易才開口,卻不是回金泰妍,而是對另外兩個人,像是解釋…

 

    「三年後的金泰妍…軟軟的像個蝸牛一樣!連怎麼表達自己都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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