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CE WORLD

04

當想念想到忍都忍不住的時候，那一刻……金泰妍了解什麼是愛。

    有多久了呢？這樣的感覺……？

    好像上次這樣認真的時候，已經好久好久，久到自己都忘掉，久到……金泰妍忘記什麼是真心。

    但是當被鄭秀妍拒絕的那一刻，她才知道，真正的心，會痛；不被需要的心，會難過。

    『我只把妳當朋友，更多的我給不起。』

    那天鄭秀妍來找自己，卻在自己的面前，比出這句話，金泰妍很懊悔，自己為什麼要練手語練得那麼勤，為什麼要看得懂這句話……

    「鄭秀妍，妳比的……我看不懂。」金泰妍在鄭秀妍皺起眉的那一刻，接著開口。

    「沒有親口從妳口中要我離開！我不會放棄的！」

    金泰妍知道自己這樣很卑鄙，但是她真的無法控制自己。

    喜歡鄭秀妍像本能……愛上她並不是金泰妍自己可以控制的。

    難得兩人都休假的早晨，金泰妍埋在鄭秀妍的肩窩，還在享受那迷人的馨香跟柔軟的肌膚中，卻被突然的重力給壓得喘不過氣。

    「泰妍阿姨！妳說過要帶我去逛街的！」那爽朗的聲音從耳邊竄起，金泰妍睜開那沉重的眼皮，看了一眼窩到她懷裡的某人，笑著把被子拉高。

    「小妍雨，現在太早了，再等……」

    話都還沒說完，身上的小傢伙就不開心的亂跳亂叫，直到金泰妍身下的人終於受不了，踹了金泰妍一下，示意她快點把小傢伙給安撫住。

    金泰妍嘆口氣，起身抱著小妍雨往浴室走去，擠了牙膏跟漱口杯，再三的答應她等等會帶她出去，然後回去哄大的。

    看到鄭秀妍還在被窩裡面，金泰妍撲上去，抱著那團被子吻著。

    「寶貝快起來！我們要帶我們的小寶貝出去透透氣~~~」

    鄭秀妍推開金泰妍一直往她臉上親的嘴，嚶唔的抗拒著。

    金泰妍喜歡鄭秀妍的各種賴床反應，這讓她有種屬於自己的感覺，鄭秀妍只會在她面前撒嬌，只會在她面前露出這樣慵懶的樣子。

    『妳輸了？』鄭秀妍總算睜開眼睛，抽出被抱得緊緊的手，慢慢的比著。

『輸什麼？』怎麼有人可以把肢體動作比得那麼性感？金泰妍迷濛的瞇著眼，也用手語反問著。

    『輸給我女兒。』鄭秀妍說完，食指推了金泰妍的額頭，然後赤裸著身子起床。

    金泰妍揉揉額頭，笑著開口：「妳女兒讓我心甘情願的服輸。」

    鄭秀妍刷著牙，懶懶的瞪了她一眼，然後不理她。

    都是因為金泰妍這樣的舉動跟話語，鄭妍雨那小傢伙才會這樣沒大沒小的跟自己搶她。

    兩個人梳妝的差不多後，帶著小妍雨到附近的餐廳去吃了早午餐，然後準備後半午可以好好的採買些生活必需品。

    不過這樣的機會其實不是很常有，金泰妍跟鄭秀妍兩個人都非常忙碌，加上時間不固定，很少有那個機會可以帶著孩子一同上街，看著鄭秀妍遞給妍雨餐巾紙，金泰妍拍拍鄭秀妍，指指嘴角邊。

    「像個孩子一樣。」金泰妍笑著，調侃那個剛剛還在教小孩吃完東西要好好擦乾淨嘴巴的女人。

    『要你管！』鄭秀妍可不開心了，餐巾紙丟到金泰妍的臉上。

    「呀！不能亂丟東西啦！」金泰妍好笑的拿下紙巾，對小妍雨抱怨：「媽媽好壞對不對？」

    「對！」小妍雨舉起小手，附和金泰妍的話附和得非常開心。

    看著金泰妍跟自己的女兒玩耍的樣子，鄭秀妍彷彿恍神般的注視著兩人，好像要從兩人的身影中，看到過去的……

    但那些……都過去了不是嗎？

    低下頭，鄭秀妍喝了口水並抿著唇，一旁的金泰妍眼尖的發覺，卻沒有戳破。

    鄭秀妍的舊傷口，那是剛認識時就有的，金泰妍知道……那很深也很傷，所以每每詢問到相關的問題，鄭秀妍總是很不想要提到般的帶開。

    金泰妍的耐心是夠的……當初可以讓不想接受她的鄭秀妍接受自己，現在她也有同樣的耐心去等待。

    她想要鄭秀妍親口告訴她，即使那是鄭秀妍對於另一個人的迷戀跟癡迷。

    一家三口吃完飯，金泰妍帶著母女倆一起到附近的商場採買日用品，跟鄭秀妍買東西很有意思，總是會拿林林總總的東西晾在妳面前，逛街的她就像個認真好學的孩子一般，仔細的比對每樣東西的價值後，再一一放入車子裡面。

    看著鄭秀妍牽著女兒的手，走在前方挑選著，金泰妍勾起笑，說不出的幸福。

    「請問，是金泰妍小姐嗎？」突然的聲音打岔了三人的幸福時光，一群像是歌迷的女孩緊張的看著穿著輕便的金泰妍，不好意思的問著。

    「我是。」金泰妍點點頭，表情不像剛剛如此柔軟，卻有股巨星的架式。

    她不喜歡在日常生活中被工作打擾，但是這群粉絲應該有看到自己跟鄭秀妍的身影，如果現在冒然拒絕，她怕粉絲如果一受傷，難保會做出什麼跟蹤的舉動。

    對於母女倆，金泰妍保護的比誰都還密、謹慎。

    所以，當鄭秀妍想要叫金泰妍上前讓自己比對一下衣服款式時，看到的就是金泰妍被越來越多的粉絲包圍在遠遠的另一端，無奈的簽著名。

    「泰妍阿姨好像很忙？」小妍雨扯扯鄭秀妍的袖子，也同樣發現了金泰妍的處境，疑惑的問著：「為什麼阿姨會被那麼多人圍著？」

    鄭秀妍勾起笑，蹲下身子對著女兒比著：『因為金泰妍是個非常、非常溫柔、美好的人啊！』

    所以不管幾次、不管如何告訴自己不該承認，在看到自己只希望跟她只能當朋友的金泰妍，開始懼怕接近自己跟女兒時，鄭秀妍比她更懼怕……

是自私吧？她好像無論如何，都無法徹徹底底的拋下金泰妍。

    『金泰妍，我們不可能，妳知道嗎？』

    「為什麼？」

    『我是一個孩子的母親，而妳是一個公眾人物，我們兩個甚至都是女生，我們沒有任何一個條件是該在一起的，也沒有任何一個理由可以組成一個家庭。』

    「我喜歡妳，為什麼不行？這不能當一個理由嗎？」

    『……那我女兒呢？妳對她沒有一絲絲的存疑？對她沒有一丁點的討厭？她……是我跟另一個人生下來的結晶，妳不在意嗎？』那天……當鄭秀妍比完這句話，看到金泰妍一向充滿信心的眼神，再聽到〝另一人〞的剎那，黯淡了光輝，鄭秀妍苦笑。

    『金泰妍，我曾經……很深愛很深愛一個人喔。』

    「……」

    『我一直好希望好希望對方還活著，妳懂那種感覺嗎？有時候……感覺對方離的好近，卻再睜開眼，才發現現實中，對方已經離我好遠好遠，說不定把我忘了，說不定……丟下了所有的承諾，也說不定，我的愛是對方的怨恨……』

    「……」金泰妍看著鄭秀妍一字一句的比出，她可以感受到鄭秀妍的心情，那是濃濃的在乎，鄭秀妍的手在顫抖，就連對方現在不在她身邊，她都可以如此的激動。

    『這種情感太強烈，太深、太痛了，所以……看到妳，就算妳吸引我，卻不敢靠近……』

    因為曾經很愛很愛……所以現在，不能分給她嗎？金泰妍不怕任何拒絕，只怕……鄭秀妍是真的對她沒意思。

    看到金泰妍顫抖的雙唇，說不出任何堅定的話，鄭秀妍知道這話是徹徹底底打到金泰妍的心底，抿抿唇，轉身就快步離開了金泰妍的住處。

    不能愛她？無法愛她……那樣絕望的信息，金泰妍只覺得心裡有些地方悶悶的，而在那之後的好幾個禮拜，也如鄭秀妍所希望的，金泰妍不再介入她們的生活，不再殷勤的去幼稚園門口等待那一大一小的身影。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忍受不住的，好像不只是金泰妍而已，每每牽著小妍雨的手，步入回家的路程時，鄭秀妍總會期待那個微笑的身影；當小妍雨問她為什麼泰妍阿姨不再出現在她們面前時，她不知道要怎麼跟女兒解釋。

    她不想要女兒對金泰妍有偏見，她不想要女兒忘記金泰妍，最後鄭秀妍不得不承認……

    是她，不想要金泰妍消失於她的生活中。

    這個想法讓鄭秀妍在每個女兒熟睡後的深夜，捧著熱茶看著窗外，輕輕的嘆著氣。

    思念……真的是一種很玄的東西。

    「為什麼……？」一天下雨的夜晚，金泰妍又一次看到鄭秀妍站在她家門口，那委屈的眼神跟那茫然無助的氛圍，讓金泰妍有瞬間說不出話來。

    「妳那麼晚跑來找我幹嘛？」金泰妍有些錯愕，稍稍打開了大門，看了一眼周圍：「孩子呢？妳不會把她一個人丟在家裡吧！」

    聽到金泰妍第一個關心的人是女兒，而不是自己，鄭秀妍居然有股酸意，淡淡的比到：『妍雨被她小阿姨帶回去玩了，難得回國，我妹妹希望可以多陪陪孩子。』

    「小阿姨？」金泰妍還真不知道鄭秀妍有個妹妹呢，知道小孩子有人照顧的她鬆口氣，看了一眼鄭秀妍：「妳找我有事？」

    『沒事難道不能找妳嗎？』鄭秀妍比完，發現話語太嚴苛，又比著：『妳最近老在躲我。』

    金泰妍看到鄭秀妍一臉認真的樣子，嘆口氣，靠在門邊有些無奈的看著她。

    「妳既然知道，為什麼還來找我？」

    鄭秀妍感覺得出來金泰妍想要抽離跟受傷的心情，心裡頓時慌了，看著金泰妍欲要關上的大門，伸手阻止了對方的動作。

    鄭秀妍從來沒有在她面前做過如此粗魯的動作，金泰妍被她嚇到，差那麼一點她就要夾到鄭秀妍設計畫圖的手了。

    『為什麼……妳總是要那麼為難我？』

    突然的指責讓金泰妍從驚訝中回了神，心裡也漸漸的燃起了怒氣。

    為難？

    「我沒有。」

    『但是妳躲我！』鄭秀妍抿著唇比著：『金泰妍，為什麼我們就不能好好談談？』

    「談什麼？到底妳要跟我談什麼？上次說的還不夠嗎？」金泰妍苦笑，她搞不懂鄭秀妍，從一認識就不懂，那若即若離跟那時刻關切的眼神，幾乎快要把她凌遲而死。

    金泰妍低下頭，咬著唇一字一句的說著。

    「鄭秀妍，妳知道嗎？我不是永遠都可以是堅強的，我也會累，也會覺得難過，我原本以為愛上妳我可以堅持，可以勇敢，但是我現在卻發覺，愛上妳很痛苦……」伴隨著雷聲，金泰妍的話語灌入鄭秀妍的耳中。

    那句話，讓鄭秀妍愣在那裏好久，直到金泰妍不耐的抬起頭時，才驚訝的看著她。

    鄭秀妍，哭了。

    『可不可以，不要說痛苦？』鄭秀妍比著，然後上前一推，一時沒有防備的金泰妍被推到屋子裡，大門自動的被關上。

    『可不可以不要不理我、不要不理小雨？不要從妳嘴中，聽到痛苦？』鄭秀妍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難過，那深切的眼神讓金泰妍呆愣，

『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讓妳痛苦……』那深切的情話，即使金泰妍聽不到鄭秀妍的聲音，卻也讓她感受到對方那濃烈的情感……

怎麼會不是愛呢……傻瓜！金泰妍在心裡暗罵著，情不自禁的抱緊對方。

    「妳到底要我拿妳怎麼辦嘛！」那緊緊的擁抱彷彿撫平兩個人多日不見的思念，鄭秀妍這次捨不得拒絕，伸出那白皙的臂膀緊緊的抱住她。

    兩個人彷彿做過很多次般，飛快的脫下了鞋子，雙唇很快就找到對方的，迫切的黏合、繚繞著，唾液交換的聲音在空氣中顯得無比曖昧，兩個人閉著眼睛急忙的吻著、抱著，金泰妍把鄭秀妍靠到牆上，滑坐在地上。

    直到真的吻上那一刻，她才知道，什麼叫做吻……

    「鄭秀妍，我愛妳。」

    一句話，讓鄭秀妍怔愣，然後掩面哭了起來。

    金泰妍感受得到那股恐懼，她可以理解，一個有孩子的單親媽媽，要如何接受同樣是女人的自己。

    「我給妳不了百分百的完美，但是我可以給妳我認為滿滿的幸福，妳跟我說我在不在意小雨，我想跟妳說……妳的女兒，我很喜歡，她是妳的女兒，我怎麼會不愛？」金泰妍撥開她掩面的雙手，捧著鄭秀妍的臉，親吻著。

    「我知道妳有個忘不了的他，是他讓妳不能接受我對不對？」

    『……』

    「但是鄭秀妍，我看到妳的那一刻，就是那個忘不了他的妳，而我愛上這樣的妳，就意味著，我也一樣會承擔愛著他的妳，一樣會愛著愛著他的妳。」

    金泰妍讓兩人空下一點空間，對著鄭秀妍比著這個簡單卻無比深情的手語。

    『我的心，不受控制的愛妳，所以，愛我好嗎？』

    鄭秀妍眼淚又掉了幾顆，突然笑了，揉揉眼睛，吸著紅紅的鼻子，緩緩的比著。

    『金泰妍妳知道嗎？』鄭秀妍的眼淚滴落的速度好快，第一次…這樣直接了當的表示出對自己的在乎。

『那個人，我曾經迫切的希望對方活著，但是當我遇到妳以後，我開始殘忍的希望……對方死了。』

    金泰妍不捨，可以讓鄭秀妍露出那麼不捨跟難過的表情，她忌妒。

    她忌妒那個，比自己還要早認識鄭秀妍好多年的人。

    她忌妒那個，輕易就拋下鄭秀妍跟小妍雨的人。

    她忌妒那個……不懂得珍惜這份美好，讓這份美好有悲愁的人。

    「我不管他是死是活，我只知道，這次，我絕對會做的比對方那次好！」

    鄭秀妍看著她認真的表情，突然破涕的笑了出來，笑的很大，眼淚也越掉越多。

    『泰妍，妳得給我點時間。』

    「阿姨！妳不專心！」被拉回神的金泰妍，低頭看著小妍雨嘟著嘴巴抱怨自己，陪笑著。

    「抱歉抱歉！剛剛被姊姊們纏住，阿姨有點小忙。」

    「我生氣囉！」小妍雨嘟起唇，有模有樣的像個小大人：「阿姨只能讓我跟媽媽碰，怎麼可以讓那些人摸來摸去呢！」

    「沒有摸全，能摸全的只有妳跟媽媽，像這樣。」金泰妍說完就搔小妍雨的癢，小傢伙笑著大叫，頓時吵鬧成一團，前方的鄭秀妍皺皺眉，看了一眼表示不想理會。

金泰妍心裡還加一句，妳媽才是那個裡外都摸透的人。

    三個人採買的差不多，開著車又回到了家，東西擺放好，今天晚上是鄭秀妍掌廚，鄭秀妍平常工作很忙，沒什麼時間研究料理，也沒有多大興趣，所以每次鄭秀妍掌廚，那天的晚餐都會是類似三明治、炒飯之類的東西。

    但是因為金泰妍跟小妍雨嚴重抗議她們吃膩了每個鄭秀妍掌廚的夜晚都是那不變兩樣主菜，今天特別買了牛排，煎個牛排還不算太難，鄭秀妍心想。

    聽到客廳裡面金泰妍跟女兒哄哄鬧鬧的聲音，鄭秀妍勾著笑，打開紅酒瓶倒了一些紅酒進去給牛排提味。

    而客廳的金泰妍好不容易把小孩子哄去洗澡，放好水確定好溫度，把小傢伙的衣服都扒光光，放了幾個小玩具讓她在浴缸裡面玩耍，金泰妍暫時離開了浴室，繞到廚房從鄭秀妍身後抱住她。

    「好香喔！老婆……可不要煎焦囉！」金泰妍才說完，就感覺腰間一陣痛，咬著牙笑出聲，懷抱卻更緊了。

    鄭秀妍試著想要擺脫金泰妍的牽制，卻一直徒勞無功，所幸繼續她的掌廚大業，不理後面的〝蝸牛殼〞了。

    「啊~~秀妍妳還加紅酒喔！多加點、多加點！」金泰妍像個孩子一樣，摟著鄭秀妍開心的喊著。

    鄭秀妍拿她沒輒，明明就倒了很多還不夠，所幸喝了一口，用嘴巴渡進金泰妍的嘴中。

    一個綿長的吻伴隨著那酒香飄散在唇齒間，金泰妍有些迷醉的伸出舌頭多舔了好幾下，才不捨的被鄭秀妍推離。

    抵著金泰妍的額頭，鄭秀妍舔舔嘴唇，示意著：『好喝嗎？』

    金泰妍笑，又親了一下鄭秀妍的唇，軟軟的開口：「好香好軟喔！我喜歡！」

    嫌一口不夠，金泰妍搶過鄭秀妍的酒瓶，仰頭再灌一口，吻住鄭秀妍的唇再分享一口紅酒，鄭秀妍一手撐著流理台，另一手無力的扶上金泰妍的肩膀。

    「好像喝太大口了，衣服都沾到了。」金泰妍笑，玩味的看著自己領口的汙漬。

    鄭秀妍嫌她像個孩子一樣，笑著趕金泰妍回房間換衣服，金泰妍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暗嘆。

    沒辦法，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在那柔軟誘人的唇嘛。

    拿著衣櫃抽屜下面的衣服，金泰妍想到等等要幫小妍雨洗澡，T恤比較方便整裡，於是打開衣櫃裡面鄭秀妍的那層抽屜。

    「秀妍！我先拿妳的T恤穿喔！我的衣服都被妳洗的差不多了。」鄭秀妍的T恤比她多，金泰妍這邊好幾件都被鄭秀妍這個不懂控制量的女人拿去洗了，只好先拿她的應付。

    打開那都是T恤的一格，金泰妍覺得鄭秀妍在收集衣服真的有她自己專屬的癖好，翻看著哪一件比較合適，卻在抽出自己喜歡的那一件時，看到了一個牛皮紙袋。

    那個袋子有些鼓，金泰妍有些好奇，怎麼會有這個東西放在最下層。

    在她抽出裡面的那些紙時愣住了。

    那是一疊曲譜，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示愛意味濃厚的標題……

    ==To My Love Yeon==

    『妳不要碰它！！』金泰妍錯愕的看著那標題，還有那陌生的曲子，在快要看到作曲家的名字時，手中的紙袋被一個巨大的拉扯奪走，強大的推力讓她摔坐在地板上。

    鄭秀妍在聽到金泰妍打開T恤那層時本來沒在意，卻在意識到自己在裡面放的東西而火速的進房阻止金泰妍。

    看著鄭秀妍那緊緊抱著牛皮紙袋的樣子，金泰妍只覺得喉頭乾澀的說不出一句話……

鄭秀妍，只是一個牛皮紙袋啊……可是妳卻因為一個牛皮紙袋，推開我。

    「秀妍……那個〝他〞曾經也是作曲家嗎？」

    鄭秀妍驚訝的抬起頭，急著比：『妳看到了！？』

    「……我不能看嗎？」

    『不……』正想要拒絕的鄭秀妍在看到金泰妍的表情時，無法繼續接下來的話語。

    「妳是因為他也是作曲家……才不想讓我知道嗎？」

    金泰妍坐在地上的身影好嬌小，讓跪著的鄭秀妍，突然有種心痛感。

    「我所等待的，耐心去經營的，到頭來都是他的替代品嗎？」

    因為知道自己的行業也是作曲家，所以才會對自己倍感親切？才會無法拒絕自己？

    自己，是替代品？

    「秀妍，這是我第一次想問妳……是不是我做什麼，都贏不了對方？」

 
to be continued......

L：結果這邊也來個粗體標明好了~怕定向感不好的人兒們慌亂~X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