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CE WORLD

24.我對不起我

    當一種感覺過於強烈，常常會壓過其他很多很多的感受。

    金泰妍發覺自己太喜歡鄭秀妍了，壓過了其他很多很多的顧慮。

    鄭秀妍發現自己太不捨金泰妍了，壓過了其他很多很多的猶豫。

    這樣……真的好嗎？

    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兩個人都當作沒有發生過，卻又有甚麼改變了，金泰妍在面對鄭秀妍多了些顧慮，鄭秀妍在面對金泰妍多了些猶豫。

    這天早晨，鄭秀妍吃著金泰妍幫自己做的早餐，早上起來的她還沒緩過神，倒是金泰妍忙碌地跑前跑後，因為新學期的課程準備著。

    「有沒有甚麼我可以幫妳的？」鄭秀妍喝著牛奶，看著金泰妍問著，自己現在住在這裡不說，平常三餐如果待在家裡的話幾乎都是金泰妍準備的，再加上整理環境上……鄭秀妍又不拿竅，常常讓金泰妍無奈地要她乖乖坐好，不要打擾她打掃就好。

    所以新學期開始，金泰妍又要準備新課程教授交給她的東西，又要趕稿，休息時間也要照顧她這個大小孩，讓她覺得自己好像很沒用。

    「幫？」金泰妍的視線從手中包包裡抬起，看著鄭秀妍開口的話失笑：「妳可以幫我甚麼？」

    「很多啊……像是打掃……」話還沒說完，金泰妍臉都垮下來了，鄭秀妍趕緊開口：「不然就是那些教案啊！我或許可以幫你一些忙。」

    金泰妍雖然只是助教，但是因為教授的課太多，很多時候教學的教案方向跟目標出來後，都會要金泰妍幫忙設計。

    「再說吧！」金泰妍背上包包，看了鄭秀妍一眼，才緩緩開口：「妳就乖乖在這裡吃早餐，記得帶我做的中餐，晚上回來想吃甚麼？」

    「……金泰妍妳當我是小豬啊！」

    鄭秀妍老實說也不輕鬆，模特兒的工作雖然是兼差，但是這份工作本來時間就很不固定，有時候久久都沒有一份工作，有時候接了一份工作要持續工作好幾十個小時，這讓鄭秀妍的生活在金泰妍眼裡看來非常不健康，也因為這樣，金泰妍特別注重她的飲食。

    今天要準備一個秀，鄭秀妍提早到了現場，坐在椅子上給化妝師著妝，閉著眼睛神早已拉得老遠。

    其實她跟金泰妍……還是有甚麼變了，金泰妍除了三餐堅持要做給她吃之外，假日的時候總會找藉口往外跑，不然就是關在工作室裡面畫畫，已經很少有兩個人共同坐在同一個空間好好聊天的時光了。

    就拿今天早餐來講也是，金泰妍甚至根本沒有吃早餐。

    她在躲自己，卻是用非常溫柔的方式，讓鄭秀妍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甚至猶豫要不要點破。

    「Jessica！化好囉！我們來換第一套衣服吧！」

    化妝師打了個響指，把她喚回了神，投入了又一場的工作。

    晚上回到家裡，鄭秀妍還在門口掏鑰匙，大門就應聲被打開，裡面鵝黃色的燈光照到她的臉，與外面昏暗的光線有些差距，讓鄭秀妍瞇起了眼。

    「秀妍！妳回來啦！泰妍人在廚房喔！」來開門的金泰妍的哥哥金志勇，讓鄭秀妍勾在嘴邊的笑有些僵硬。

    簡單跟他打過招呼，鄭秀妍脫了鞋子走進廚房，看到金泰妍低著頭在切菜。

    「妳哥怎麼會來？」

    「說是工作。」金泰妍撇撇嘴，有些嘲笑：「我看是為了討歡心！」

    鄭秀妍有些尷尬，金志勇前陣子就常常用簡訊的方式關心自己，上次偷溜的事情金志勇一直嚷嚷著要她請吃飯賠罪，鬧了好久，沒想到這下子直接登門了。

    摸了摸光潔的脖子，鄭秀妍看了金泰妍一眼，不知道如何開口，反倒是金泰妍放下手邊的工作，抬起頭看著她。

    「不用不好意思，要拒絕就拒絕，我又不會怎麼樣？」金泰妍搖搖頭無奈道：「我都已經跟我哥說過妳有男朋友的事了，還把妳對我說的那些新好男人事蹟都說給他聽，他就是不死心，說甚麼：沒結婚前他都還有機會，妳說是不是很蠢？」

    「我哥他能有甚麼，雖然也是一間公司的小主管，但是跟妳男友怎麼比？人家可是檢察官耶！要怎麼比嘛！」

    鄭秀妍看到金泰妍提著金志勇，甚至是徐智錫，內心一陣翻湧，忍不住開口。

    「那妳認為呢？」

    「甚麼？」

    「妳認為我最適合誰？誰可以給鄭秀妍幸福？」

    鄭秀妍說完就後悔了……她要甚麼答案呢？金泰妍能回答甚麼答案？

    「妳選擇妳喜歡的就好了。」不久，金泰妍淡淡的開口，簡單的話讓鄭秀妍愣住。

    「對方不一定要多好，只要妳喜歡就好了，不是嗎？」金泰妍笑，然後轉過頭繼續做自己手邊的工作，一邊趕人：「妳趕快去換件衣服吧！這裡都是油煙味，別待著！」

    鄭秀妍被金泰妍推出廚房，無奈地轉身，自然沒看到金泰妍在自己身後那黯淡的眼神。

    晚飯在鄭秀妍換完衣服後沒多久就做好了，三個人坐在餐廳吃飯，說話的大多都是金志勇，鄭秀妍聽著不時發出一些評語，而金泰妍……顯得太過安靜，只是自己低著頭默默吃飯。

    「秀妍，妳知不知道泰妍她最近有多厲害！」金志勇正要開口，就被突然響起的門鈴聲打斷了話語，三個人看著那扇大門疑惑著。

    「這麼晚了，只可能是美英她們。」金泰妍起身，率先走上前開門，她的朋友不多，更少會有在這種時段打擾的，除了黃美英，金泰妍想不到任何人。

    打開門本來打算一陣調侃的，卻在看到那高大身影時愣住，不知所措地站在門口。

    「泰妍，怎麼那麼久？」鄭秀妍探出身子，當看到金泰妍身後站著的人時，頓時忘了後面的話語。

    「秀妍！想我嗎？」來的客人是名大男孩，說是男孩是因為，當那燦爛的笑容在來人臉上，勾起那好看的酒窩時，為這高大帥氣的男人，多添了點孩子氣。

    「智錫，你怎麼會突然跑回來？」鄭秀妍驚訝的時間也夠了，緩下神後走上前詢問著。

    她可以感受到背對著自己的金泰妍是僵硬著……

    「還說呢！說甚麼擔心我工作又要抽時間跑來會吃不消，妳都想我了還在為我工作著想！」

    「我沒有……」

    「是沒有想我，還是沒有為我工作著想啊？」徐智錫高鄭秀妍很多，彎下身子笑看著鄭秀妍，這個他心心愛愛的女朋友，眼神裡透露出深深的愛戀與思念。

    「好想妳，秀妍。」

    給從遠渡重洋的男朋友一個擁抱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情，但是當鄭秀妍被徐智錫抱進懷裡，那曾經無比熟悉，男孩爽朗的味道，卻讓她恍神了，心裡……失神到她自己都發慌。

    那不是金泰妍的味道。

    徐智錫是傍晚的飛機到韓國，回到國內連放行裡的時間都沒留，就跑來找鄭秀妍，雖然上一次在電話裏頭對於他要不要回來找她這件事鬧得不愉快，但是徐智錫想，或許就是因為兩人太不常見面了，為了鞏固這份感情，所以更加堅定了他要回國的心態。

    「在這裡妳的工作都還好嗎？新工作好玩嗎？」徐智錫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拉著鄭秀妍的手關心的問。

    「都還好，倒是你，我不是要你不要回來了……」鄭秀妍有些想要抽開手，卻感覺到徐智錫那因思念而緊握的力道，不太有立場縮回。

    「噓！不要再說這件事了，媽跟爸他們也沒反對我來找妳，還要我好好回來陪陪妳呢！」

    「……伯父伯母還好嗎？」

    「好、很好，他們最不好的就是太久沒見到他們的兒媳婦了，派兒子來探望囉！」

    「亂說甚麼……」

    兩個人的說話聲量雖然不大，但是對於在廚房的金氏兄妹倆，都不自覺的豎起耳朵聽著，然後心裡……酸著。

    「果然，妳說的對。」金志勇突然的開口讓金泰妍摸不著頭緒，剛拉回神的她還沒會意。

    「妳早跟我說過了，喜歡秀妍不會有結果的，而我卻老是挾著那一絲絲盼望，現在看他們……這真的只是奢望，我根本沒有資格。」

    金泰妍沉默著，低著頭看著碗槽裡清潔的泡泡，好一會，才難過地開口，

    「哥，對不起。」

    金志勇被妹妹這突然的道歉弄得有些失笑，扯開好看的笑用肩膀撞了撞金泰妍的肩膀。

    「有甚麼好道歉的？喜歡她是我自己的事，沒有對不起任何人，也沒有任何人對不起我。」

    金泰妍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那有著相似的輪廓，就像是身為男人的自己，金泰妍勾起笑容，裡面的苦澀跟含義濃的只有她自己懂。

    「是啊，我沒對不起任何人。」

    因為徐智錫的蒞臨，金志勇很快就找個藉口離開了，雖然如此，但是徐智錫是何等人，他在鄭秀妍身邊多年，自然知道自己女朋友魅力有多大。

    眼看金志勇前腳才走，徐智錫就跑到鄭秀妍的房裡，把那個說要回房拿包包送自己回去飯店的鄭秀妍摟進懷裡。

    「妳說！妳又用妳那殺人的魅力勾引了誰？」

    「你說什麼？」鄭秀妍被這突然的擁抱嚇了一跳，回過頭看著那抵在自己肩膀的男孩。

    「還說！那個金泰妍的哥哥啊！他在我還沒出現前是不是一直在追妳？」

    「你想太多了！」鄭秀妍想要把那腰間的手移開，卻掰也掰不開：「我好熱！」

    呵呵，居然傲嬌了！徐智錫看著那皺起眉也好可愛的女人，沒照對方意思放開，反而深深地吻住了那抱怨的唇瓣。

    鄭秀妍睜大眼，看著近在咫尺的輪廓，那是自己曾經熟悉的男人，要說跟徐智錫交往那麼多年甚麼都沒發生，那根本不會有人信，鄭秀妍很習慣這個男人的一切，就算他們彼此工作都非常忙碌，但是鄭秀妍一直以為，這輩子只有這個男人，可以距離自己那麼近的對自己親密。

    那……為什麼現在她腦海中，出現的不是他呢？

    徐智錫吻了鄭秀妍好一會，才緩緩地離開她的唇，深情地把鄭秀妍抱在懷裡，有些沙啞的開口。

    「寶貝，今晚在我那邊過夜好不好？」

    這個暗示，在情侶之間在明顯不過，不是嗎？

    「但是，我明天一大早就有一場秀……」

    「我不會讓妳太累，明天會叫妳起床，好不好？」

    「可是早餐……」金泰妍會幫她準備早餐……

    「早餐？」徐智錫好笑的捏捏鄭秀妍的鼻子，理解錯誤的開口：「會幫妳叫好好吃的客房服務，可以了吧！」

    「……」鄭秀妍不知道如何開口，也好像沒立場開口，那猶疑不定的態度讓徐智錫認真地開口。

    「妳找我回來，不就是為了確定什麼嗎？」那突然的認真跟卸下的笑容，讓鄭秀妍一愣。

    原來……徐智錫是有感覺的。

    「妳電話裏面說想我，一定不只是因為我們太久沒見吧，有甚麼事情讓妳困擾著，想要找我，藉由我們兩個人的互動來讓自己確定，妳選擇的是對的，對嗎？」

    「為什麼……」

    「為什麼我知道嗎？」徐智錫笑了，那帥氣的臉配上這樣的笑容，在適合不過：「因為我知道秀妍就是這樣的女人啊！對於自己做好的決定跟認為的道路，總是有自己一番的堅持，如果我能成為妳的安定劑，我很樂意！」

    徐智錫其實猜的十之八九了，他認為鄭秀妍在韓國這邊遇到了讓她覺得，很可能會破壞本來在美國認為的一切，所以想叫他回來確認自己沒錯。

    破壞的因子很多，徐智錫認為可能因為工作，可能因為感情……只可惜他沒想到，很可能，是因為那個鄭秀妍提到過，很好的室友。

    看到鄭秀妍抿著唇的樣子，徐智錫摸著她的臉蛋，開口：「既然我都來了，妳就堅定一點吧！確定自己一直想確定的，不好嗎？」

    鄭秀妍感受到那男人特有的粗糙感覆蓋在自己的臉頰上，這跟這陣子一直牽著、護著自己的那雙柔嫩的柔荑，是不一樣的。

    嘆口氣，鄭秀妍的表情有著無奈，

    「我知道了，今晚我跟你回去。」

    既然他都回來了，自己沒有理由猶豫才是。

    金泰妍目送著兩個人離開大門口，然後硬是楞楞的看著那緊閉的大門有半個多鐘頭，才緩緩地離開原地。

    鄭秀妍說了，今天晚上不回來……

    把桌上已經冷掉的菜用保鮮膜包起來，一盤一盤的放進冰箱裏面。

    「終於啊……」金泰妍一邊整理著餐桌，一邊笑著，語氣探不出情緒，

    「剩我一個人了。」

    金泰妍走到客廳，把音響打開，音量轉得比平常大，然後拿起吸塵器開始打掃家裡，所幸這個教師宿舍隔音良好，才不會大夜晚的，因為這噪音而被喊打。

    金泰妍把客廳打掃完後，又跑去洗澡，沖完熱騰騰的熱水澡，金泰妍全身都紅通通的，頭髮還濕漉漉的披在她的肩膀。

    打開陽台的窗戶，金泰妍坐在木椅上看著夜空，發著呆。

    明天可以不用準備早餐，校門外面那家早餐店聽學弟妹們說很好吃，她很想買來吃吃看。

    也可以不用準備午餐，這樣自己可以晚起大約一個小時，就表示今天可以多畫一個小時的畫。

    甚至不用準備晚餐，新的學弟妹們對她很好奇，已經約她好幾次聚餐都不成，明天可以好好想想去哪聚。

    其實，這樣也很好……

    「哈啾！！」一陣噴嚏聲，讓金泰妍抖了身子，這才感覺到那不吹的頭髮已經被夜晚的涼風吹得半乾，卻讓她頭有些疼了。

    進到屋子裡面，金泰妍尋找吹風機的下落，平常她洗完澡大多都包著毛巾到頭髮乾，懶得吹頭髮，所以吹風機大多都放在鄭秀妍那邊，導致金泰妍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

    「看來，只能打電話問她在哪裡了……」像是安慰自己一般，在撥電話前，金泰妍是這樣告訴自己的。

    我不是故意要打擾兩人相處，只是我頭真的很痛。

    「吹風機？」電話在接起的那剎那金泰妍就慌了，她不知道自己怎麼講的，只感覺鄭秀妍彷彿因為自己的問題而被雷到。

    「嗯，妳放哪？我找不到。」

    「就在我梳妝台下面的抽屜裡，沒有嗎？」

    「我看了，沒有。」

    「那……」鄭秀妍繼續說著可能會遺落的地方，金泰妍其實沒有聽得很仔細，其實……她想聽仔細的，只不過是鄭秀妍的聲音。

    好不容易金泰妍終於找到吹風機，鄭秀妍在電話那頭鬆了口氣時，金泰妍又開口了。

    「妳，今天晚上不回來對吧？」

    鄭秀妍在電話那頭愣了愣，好一會，才含糊地應對。

    「那明天……早餐。」

    「智錫說這家飯店的客房服務很不錯，明天會叫客房服務的。」

    「午餐呢？不要吃不健康的食物……」

    「他說……他現在在度假，可以在飯店房間裡面附的廚房做午餐帶去給我吃……」

    「是嘛。」金泰妍在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好一會才又開口。

    「秀妍，原來他真的像妳說的，很好、很好。」

    「……」

    「鄭秀妍的幸福，我想徐智錫很認真也很癡情的呵護著。」金泰妍笑了，電話那頭爽朗的笑聲讓鄭秀妍這邊喘不過氣來。

    「他真的好棒。」

    金泰妍找到了吹風機，卻握著沒有插電的它回到陽台木椅上，直到自己睏意來襲，直到……沒有鄭秀妍的明天來臨。

    鄭秀妍，當妳問我能幫我什麼忙時，我多麼想說……

    能看到吃著我做的早餐的妳、能為在工作也可以帶著午餐的妳、能在晚餐時間回到這裡的妳，就是幫助我最大最大的忙了。

    因為不想要失去妳，這三餐顯得多麼的重要，卻又在現在顯得多麼的不重要。

    鄭秀妍，當妳問我誰最能讓妳幸福時，我多麼想說……

    我可以為妳做早餐、午餐、晚餐，晝夜不分的等妳回來這個家，我會很溫柔、很專心的照顧妳，為什麼……我不能出現在選項裡？我多麼希望，那份幸福我有資格給妳。

    有太多太多的〝多麼想說……〞卻都在到嘴邊前，吞了回去，然後是無止盡的酸澀。

    金泰妍笑了，拿著自己放在膝蓋的畫本，那裏有很多她最近負責的愛情專欄，書寫著。

    喜歡她是我自己的事，我沒有對不起任何人，也沒有任何人對不起我。

    我沒有對不起她，她也沒有對不起我，我們兩個的關係不存在對不起。

    因為對不起太沉重，三個字很短，卻是我連對她說的資格都拿不起。

TO BE CONTINUEND......

藏鏡人：

嗨～大家  又是我喔

不知道大家是不是最近跟我和L一樣忙碌

還是覺得這幾張實在是太悶了呢？

怎麼著大家的留言也有些萎縮XD(沒錯！我就是來催留言的～)

最近更文會沒辦法太快是因為

我跟L最近真是...總是錯過

我醒著她睡了 我睡了他精神很好

SO...考量到庫存～所以不得已只好跟最近台灣的水庫一樣

要稍微節約一下啦

但希望大家的留言 也別那麼節約嘛～～（扭扭）

不能看到大家的留言是很傷心的

最近水庫水位那麼低  潛水的朋友們～

應該會被迫起來換氣才對阿（因為沒水可潛了XD）

好囉～先囉嗦到這裡

這章...大家的小心臟還好吧

附上我們馥甄感性的聲音  以及完全符合文裡金泰妍心境的歌詞

我對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