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She

 

    「吵醒妳了?」清晨,趴在工作室桌上睡著的鄭秀妍睜開眼睛,看到在她身後的金泰妍正要幫自己蓋上毛毯,發現自己醒來,柔聲問著。

 

    「沒……我甚麼時候睡著的……」鄭秀妍揉了揉眼睛,顯然睡眠不足。

 

    金泰妍嘆口氣,手摸了摸鄭秀妍的臉頰,提醒著:「不要感冒了,先回房睡一下吧。」

 

    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等到鄭秀妍到臥室睡覺,金泰妍很早就醒來了,稍作梳洗下床到工作室一看,果不其然發現鄭秀妍趴在桌上倦睡著。

 

    「嗯……好累喔……」鄭秀妍勾起嘴角抱著金泰妍的腰際,有些撒嬌道。

 

    金泰妍看著那埋在自己腹間的頭顱,摸了摸對方的髮,然後拍了拍對方:「累就到床上睡,時間還早,等等我叫妳起床。」

 

    接近期中考核,鄭秀妍這幾天非常努力,基本上一天睡不到兩小時,加上每天下午韓采恩就會來到來試穿鄭秀妍的衣服,她自然不可能有多餘的時間休息。

 

    鄭秀妍伸了懶腰站起身,一路往房間走,才坐到床上她就張開雙臂對金泰妍笑:「抱抱……」

 

    「妳喔……」金泰妍愣了一秒後隨即笑開,脫了拖鞋上床,把鄭秀妍抱住,她看了一眼手錶,評估著她可以陪鄭秀妍睡多久。

 

    「泰妍,我剛剛修改了一下設計,以采恩的身形……」鄭秀妍喃喃的開口,整個人埋在金泰妍的肩窩吸了口氣……好香。

 

    金泰妍身上有早上沐浴過後的香味,清新乾淨很好聞……鄭秀妍喜歡這種味道。

 

    「妳覺得好就好,但是還是要睡一下,乖……別說話了,睡一下。」金泰妍吻了吻那一直不停張合的嘴,然後又親了親鄭秀妍的額頭,哄著,直到鄭秀妍熟睡,金泰妍都安靜地幫她梳理著那長長的頭髮。

 

    等到下午韓采恩到了教師宿舍,門鈴聲才把金泰妍喚回神,她在鄭秀妍睡著後,就拿了準備研究所的資料在床上看,看得都忘記時間了。

 

    「妳先在客廳等一下,我去叫她起床。」金泰妍開門讓韓采恩進來,自己往臥室走去。

 

    「秀妍姊又很晚睡嗎?」

 

    金泰妍笑笑著搖頭:「是很早,今天早上八點多才去睡的。」

 

    韓采恩點點頭,安靜的坐在客廳等待鄭秀妍起床,一邊又在心裡覺得鄭秀妍很厲害。

 

    跟鄭秀妍相處了約快一個月的時間,有時候連她都覺得在鄭秀妍身邊有種窒息感,不是因為鄭秀妍很兇或強勢,而是鄭秀妍一旦進入認真的模式,就非常的專注,彷彿有種魔力,周遭的人就算本來心不在焉的,都會被她拉回來。

 

    韓采恩也把自己在模特兒系學到的一些知識跟鄭秀妍分享,要期中考核的服裝修改再修改,但是鄭秀妍沒有一點不耐,反而非常投入其中。

 

    「我也不能鬆懈。」韓采恩在心裡發誓,這場期中考核,她一定會把它當作專業舞台,認真地完成走秀。

 

 

 

    期中考核的日子到來,設計系的期中考核是件大事,會邀請學校的師生一起參與,會在學校的大禮堂舉辦,有點像是小型的時尚展。

 

    舞台前幾天就已經搭好,韓采恩有抽空到會場繞了一圈,自己也已經有了大概的想法,今天她起的很早,也跟學校的課堂老師請假,準備一整天都把心思放在伸展台上。

 

    鄭秀妍到達現場的時候,就看到韓采恩站在伸展台上面練習,表情很專注,來來回回走了好幾遍。

 

    「在走伸展台的時候,眼神要專注,雖然沒有要指定看的方向,但是不能無神。」鄭秀妍上了台,在韓采恩驚訝的下走上前扶助她,把她的頭擺正。

 

    「妳看……想像現在台下有許多觀眾,她們都注視著妳,但妳的目光要放更遠,而不是短淺的舞台下,懂嗎?」鄭秀妍的香水味讓韓采恩有些尷尬,充斥在鼻腔的香味讓她有些恍神,今天的鄭秀妍戴著眼鏡,看起來多了知性卻依樣清麗,清了清嗓,韓采恩拉回了神專注的聽她指導。

 

    「我覺得學姊或許更可以發揮出這件衣服的魅力。」

 

    兩個人在台下休息準備的時候,韓采恩突然問鄭秀妍:「為什麼要選我?」

 

    鄭秀妍愣了愣,看著韓采恩好一會才笑了。

 

    「或許我的確很適合我的衣服,但是今天考試的內容是我的設計,而不是我的人,我希望大家可以把焦點放在衣服身上。」鄭秀妍瞄了舞台一眼,緩緩說:「再說了,那個舞台,不應該再屬於我了。」

 

    現在的她,要擺正自己的目標,讓自己進步更快才可以。

 

    韓采恩看著鄭秀妍的側臉,點點頭,認真的說,「我會努力的!今天請多多指教。」

 

    鄭秀妍看著眼前的女生,對方的認真的努力出乎了原本的意料,沉思幾秒後,鄭秀妍伸出手,笑著說:「一起加油!」

 

    設計系的期中考核很快就開始了,禮堂大門口開始出現人潮蜂擁,大家都想看看設計系會給自己怎樣的視覺饗宴。

 

    一個長髮飄逸的女生在大門前駐足,面容秀麗脫俗的她拖著大大的行李箱讓許多人目光都注視著她,那女生卻充耳不聞,看著設計系的海報,思量著。

 

 

 

 

    設計系的伸展台舞光四射,學生的作品一個比一個還要驚艷,掌聲不時在展場響起,此起彼落的驚呼聲震盪著略嫌冷冽的空氣。

 

    金泰妍因為自己系上的課,比較晚才到禮堂,進到裡面撿了個座位落座,看著一個一個的模特兒,尋找著鄭秀妍。

 

    正在思考是否有錯過時,觀眾突然一陣驚呼,在司儀說到學生姓名為:鄭秀妍,韓采恩穿著著鄭秀妍設計的大紅禮服走上伸展台,學生們不禁屏息歡呼。

 

    今天來這邊參觀的學生大多都跟設計、模特兒界有關,自然對鄭秀妍有不小的認識,大家都知道鄭秀妍是在國外大紅的模特兒,對於她的設計特別關注根討論熱烈。

 

    韓采恩也驚訝這樣的呼聲,讓她有些緊張,她今天是第一次走如此大的舞台,在聚光燈聚焦在她身上時,身子居然有些顫抖。

 

    「不要怕!台下的人是來欣賞妳,不會吃掉妳!」

 

鄭秀妍在舞台下看著韓采恩,眼神示意她不要緊張,讓她想起剛剛上台前的話,定了神,昂首闊步的走向前方。

 

    整場考核呼聲最高的就屬鄭秀妍莫屬,金泰妍與有榮焉的勾起笑,期待等等師長們的講評。

 

    「我覺得……鄭秀妍同學並不適合我們韓國設計圈,實在很糟糕。」一位師長拿起麥克風,點名了鄭秀妍的創作。

 

    許多設計系的學生與自己的模特兒站在一塊,大家都把目光放在鄭秀妍身上。

 

    「很多東西都太過於虛幻,不切實際!或許妳因為在國外看過大型舞台覺得可以實現,但請妳不要忘記!妳人生在韓國!是不是要切實際一點!」

 

    「還有,關於設計系的評核,大部分的學生都親自穿上自己的設計衣服上台,只有妳特別請模特兒幫忙走秀,是因為你覺得學校舞台請不起妳嗎!」

 

    看著那些教授此起彼落的數落聲,韓采恩咬著牙,拳頭握的死緊……

 

    明明就不是這樣!鄭秀妍明明就是因為不想要大家混淆焦點才會拜託自己!為什麼要這樣解讀她?

 

    她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被鄭秀妍握住了手,對方應該是發現自己想要發言而出面阻止,鄭秀妍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眼鏡,態度恭敬的接受評核。

 

    她拿了個奇差的成績,如果期末考的筆試沒考好,恐怕很難順利過完這學期。

 

    表現較差的設計系學生需要配合工作人員把會場整理乾淨,韓采恩看著鄭秀妍一同幫忙學生把清理禮堂,悶悶地問。

 

    「前輩為什麼不反駁?妳明明就表現的很好。」

 

    鄭秀妍掄起袖子的樣子有些幹練,隨意挽起的頭髮掉了幾縷在頰邊,她苦笑著拍拍韓采恩的肩膀,避重就輕的說著:「那不重要了,謝謝妳這陣子的幫忙,改天請妳吃飯吧!」

 

    「前輩妳不難過嗎!那些教授根本就是歧視!是排外!他們根本在沒看到妳的設計前就已經為妳打好分數了!」韓采恩非常討厭那種黑箱作業,韓國人對於外來的排斥跟刁難不是一天兩天,而是一種觀念跟習慣,但是……鄭秀妍在國外長大不是她的錯,離開模特兒界也不是罪啊!

 

    「……采恩,妳還小,很多事情妳還不懂,有時候社會上比妳想的,還要複雜。」鄭秀妍一邊整理東西,一邊說著:「我知道他們不樂見我這個模特兒界的叛徒回到韓國與他們競爭,雖然這兩個領域很接近,但是不同領域就是不同領域,我自然要虛心接受不同的環境下不同的規則。」

 

    「……這是欺負。」

 

    鄭秀妍笑了,搖搖頭看向韓采恩,此刻她的表情有著虛心接受的容忍跟疼惜妹妹的包容。

 

    「這只是不同環境下的不同規則,曾經熟悉且可以大聲發聲的環境已經被我拋棄了,現在的我是外來者,自然要虛心承受。」

 

     「妳本來可以不用承受這些,我不懂妳為什麼要拋下那些光環。」突然的女聲充斥在禮堂,鄭秀妍驚訝地轉過身,看到這位不速之客。

 

    「允兒?妳為什麼會在這裡?」鄭秀妍很驚訝,看著那風塵僕僕還拖著行李箱的女子,不就是遠在美國的林允兒嗎?

 

    韓采恩驚訝的看著那名女生,允兒?所以是在設計公司裡大有知名度的LIM服裝設計公司的執行總監Yoona Lim (林允兒)嗎?

 

    林允兒的家庭企業在韓國知名度不小,雖然總公司在美國的市占率不廣,但是卻是韓國人偏愛的經典系列款,分公司在亞洲區域知名度不小,身為模特兒系的韓采恩自然不會不知道這位年輕有為的企業富二代,更別說林允兒在國外可是堪稱十分有手腕的知名人物。

 

    林允兒瞇了瞇眼,看得出她不太開心,走上前抓住鄭秀妍正要搬椅子的手,恨恨地說:「為什麼妳寧願留在這裡被欺負,也要拒絕我的提議?被這樣欺負妳都無所謂嗎?」

 

    「允兒……這不關妳的事。」鄭秀妍皺眉,看著林允兒抓著自己的手掙了掙:「再說我不是被欺負,這是作業是考核,本來就有成績高低之分。」

 

    「秀妍姊姊,妳以為我瞎了嗎?這根本不公平!很明顯他們就是討厭妳的出生!」林允兒放開牽制的手,聲音卻有些大聲起來,當她看到鄭秀妍站在舞台上被數落的一文不值,她幾乎快要氣炸了。

 

    鄭秀妍的設計很棒,雖然線條跟細節還略顯粗略,但是絕對不可能得到那麼難堪的評語,林允兒沒想到……在韓國學習的鄭秀妍,會有這樣的困境。

 

    「妳從學生時期進入模特兒圈就是被眾人捧在手心的寵兒!就連……就連在法國時裝週時,妳也很有創意!為什麼……妳不要那些欣賞,而甘願在這邊被欺負……」林允兒咬著唇,瞪視鄭秀妍一字一句開口,「金泰妍這個女人,就真那麼重要?讓妳拋棄所有?」

 

讓鄭秀妍冷下臉,終於有了反應……她該慶幸金泰妍因為要準備晚餐而先離開了禮堂回教師宿舍,不然聽到林允兒的話,一定會很傷心。

 

    「林允兒。」鄭秀妍終於與林允兒正視,她身高不如林允兒高,視線抬高看著對方的她卻沒有一絲絲的退讓,語氣很堅定,也透露了怒氣,

 

   「我希望不要再聽到妳說出這樣的話,這件事跟泰妍無關,也沒有妳所說的拋棄!」

 

    鄭秀妍的怒氣林允兒怎麼會感覺不到,她咬著唇有些緩了氣勢,一時之間兩人都沒有了話。

 

    「如果妳回來就是要跟我說這些話,那我不歡迎妳,也請妳不要再來找我!」

 

    「姊姊……」林允兒慌了,她沒想到鄭秀妍會對自己說出如此絕情的話。

 

    鄭秀妍牽著韓采恩,在離開前冷聲開口。

 

    「我是把妳當妹妹才會容忍妳上次的算計,但這不會是無止盡的,當妳三番兩次想要破壞我所珍惜的東西,就別怪我冷漠無情。」

 

    鄭秀妍的步伐很快,韓采恩幾乎是要小跑步才可以跟上她,直到出了禮堂往教師宿舍走去她才艱難的開口:「前輩……可不可以……慢一點?」

 

    鄭秀妍回神,放下步伐也鬆開了牽握住對方的手,有些尷尬的道了歉。

 

    「抱歉……」她摸了摸自己的頸脖,突然扯開無奈的笑:「雖然剛剛說了氣話……不過好像是我才是逃跑的人?」

 

    「前輩……她……她為什麼會說是泰妍學姊……」

 

    「采恩。」打斷了韓采恩的話,鄭秀妍的表情嚴肅,語氣充滿著拜託:「今天的事情,暫時先幫我保密可以嗎?不要跟任何人說。」

 

    「……妳說的任何人,是泰妍學姊吧?」韓采恩皺眉,問著:「為什麼要瞞她?」

 

    鄭秀妍嘆口氣,搖搖頭淡淡開口:「我想要親自跟她說。」

 

 

 

 

    韓采恩怕鄭秀妍心情不好,堅持要陪鄭秀妍走到教師宿舍,才打開大門,就聞到了燉湯的香味,鄭秀妍勾起笑加快了脫鞋速度。

 

    「好香!泰妍妳準備了什麼?」看著金泰妍從廚房走出來,鄭秀妍放下包包上前抱了抱對方。

 

    「人參雞湯,想說給妳補補,這陣子辛苦了。」金泰妍也回抱住鄭秀妍,偏過頭才看到韓采恩站在門口:「采恩怎麼不進來?一起吃飯吧!」

 

    「不了,我晚上還要去轅姊那邊打工,今天要恢復打工生活了。」韓采恩笑笑地擺擺手,很快就道了再見。

 

    「我送她出去好了,妳先去換衣服。」金泰妍要鄭秀妍去臥房梳洗,自己把爐子的火關小,拿著鑰匙跟韓采恩出了門。

 

    韓采恩納悶金泰妍幹嘛要送自己出去?也不過才小小一段路,等到走到外面,金泰妍開口才了然。

 

    「秀妍剛剛在路上有說些什麼嗎?今天成績不理想?」金泰妍在講評到一半就決定先離開回家準備晚餐,所以沒有聽到全部內容。

 

    韓采恩點頭,簡單跟金泰妍說了考核結果,還有鄭秀妍期末一定要考高分才可以順利度過的慘況。

 

    「是嗎……」金泰妍聽完後點點頭,然後扯開笑:「謝謝妳今天陪在她身邊,有空常過來坐坐。」

 

    「泰妍學姊……」韓采恩思考著是否要告訴她林允兒的事,但是想到鄭秀妍囑咐的,又吞回的肚子裡,好一會才開口:「前輩她……真的很堅強,堅強到我很吃驚的程度,如果是我一定會非常難過的……但是她居然還可以笑臉迎人,請您幫我跟前輩轉告,從她身上我學到很多,我也會更加努力的!」

 

    看到韓采恩的眼神有著崇拜跟敬佩,金泰妍苦笑的點點頭,揉揉韓采恩的髮才看她離開。

 

    才關上大鐵門,金泰妍就看到鄭秀妍站在玄關外看著自己,扯開笑問:「怎麼出來了?」

 

    「今天的我很糟糕。」鄭秀妍靠著玄關處的牆壁,踢著庭園石頭。

 

    「……我覺得很不錯。」金泰妍走上前,牽握住對方的手,那略冷的溫度讓她心疼。

 

    「很糟糕……我根本腦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話,只是一直傻笑。」鄭秀妍靠上去,整個人抵在金泰妍肩頭。

 

    金泰妍感受到那沉沉的重量,摸著鄭秀妍的髮。

 

「……累了嗎?」

 

    久久……鄭秀妍才開口,倒抽了口氣的她,脫口而出的話語,有著難過、痛與顫抖。

 

    「……我不甘心!」鄭秀妍眼淚終於滑落,忍了一整天的委屈跟強裝,此刻終於潰堤,她抱住金泰妍大哭了起來。

 

    「我那麼努力設計的東西……明明知道這只是一場考試,卻還是很難過……好不甘心……他們說話都好過分……」

 

    哽咽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充斥在金泰妍的耳邊,金泰妍抱住鄭秀妍拍撫著她的背,柔聲哄著。

 

    「妳真的很努力……乖了,這次不過還有下次,我陪妳。」

 

    金泰妍自然不能給專業的意見,不懂安慰人的她也說不出漂亮的話,但是她知道鄭秀妍需要的,不是言語鼓勵……而是自己的陪伴。

 

    她讓鄭秀妍坐在庭院的搖椅上,攬著對方吻著眼淚,把她當成寶物般的呵護在懷中,一邊柔聲哄著別哭了,兩個人在黃昏下緊緊相依,不在乎時間流逝,只在乎此刻對方陪在自己身邊,給予最即時的撫慰。

 

    韓采恩定立在大門前,作勢要按門鈴的動作一直無法動作,她本來只是要回來還鄭秀妍落在她這邊的衣服,卻沒想到……折回來所面對的,是鄭秀妍強裝後的崩潰。

 

    聽著那哭泣難過的聲音,還有那一聲一聲的撫慰,她眼眶不禁有些紅了,咬著唇等待著大門內的女生哭泣聲逐漸轉小,直到被那情話綿綿的寵溺逗笑,才緩緩離開那扇大門。

 

    鄭秀妍不是天生堅強,而是努力的堅強著……

 

    她的笑容是努力得來的,努力的笑,來告訴大家自己很堅強……

 

在人前努力成為別人的陽光,成為別人微笑的理由……

 

    而背後,堅強經歷的,是那些眼淚跟難過的洗禮,

 

而她,只選擇留給自己跟金泰妍知道。

 

She may not be what she may seem Inside her shell

她,可能不是像她軀體內的那樣子

She who always seems so happy in a crowd.

在人群中,她總是那麼快樂, 
Whose eyes can be so private and so proud

她的眼神會是那麼的自我和驕傲 
No one's allowed to see them when they cry.

當它們哭泣的時候,不准任何人觀看。 
She may be the love that cannot hope to last

她,可能是不能期望可延續的愛情 
May come to me from shadows of the past.

可能是由過去而來的影子,到我這裡, 
That I'll remember till the day I die

我至死都會惦記

 

 To be continued......

L:今天是805,一個因為認識她們而重要的日子,

雖然因為幾年前的一場變故,這一天或許被某部分人選擇特別遺忘,

但是,我卻希望自己可以永遠記得這一天,

因為九年前的這一天,金泰妍跟鄭秀妍抱著同樣的理想,踏出了她們的第一步,

或許未來她們的路不再相同,但是那一年、那一刻,

她們的夢、理想,還有那股執著,是相同的,

就像Into The New World說的一般,

「不要悲傷,我的愛全部都屬於妳,雖然要黑夜過後,妳才會明白。

閉上雙眼,感受妳動搖的新,妳還擁有我相信妳的眼神。

不需要去等待奇蹟出現,眼前的路就是那麼崎嶇。

無法預知的未來與阻礙,不必改變,我絕不會認輸。

請用真心守護我的心,在這傷痕累累的世界。

眼神交會,我們不需要言語,這瞬間,會變成永遠......

 

我愛妳,就憑著這一股直覺來到夢想與掙扎的盡頭。

現實世界裡,不停重複的悲傷,跟它說再見吧!

在無法預知的十字路口,我追逐著微小的希望。

不管何時,我們要在一起,重逢在閃亮新世界!」

p.s.這一張付的歌曲,是早就選定的,所以附上的影片就不是「重逢的世界」

而是我跟鏡都非常喜歡的一部老電影,Notting Hill的主題曲She。

裡面的歌詞宛如我們所認識的泰西,或許這是一場夢、一個幻想,但那又如何?

就讓我們沉傾在〝她〞們裡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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