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暴風雨(2)

 

    林允兒到公司整個上午都在整理訴訟的資料,她聘請了美國那邊擅長處理商業訴訟的律師艾維爾,特地回國研究鄭秀妍這次的訴訟細節。

 

艾維爾已經拿到訴訟資料兩三天,評估了一下,認為這次的勝算不大,對方的權律師幾乎把各方面的局都佈好,多方面下手就是打算讓鄭秀妍輸了這場官司。

 

「這是一場不好打的仗啊!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機會,我一定會把權律師吃上第一場敗仗!」

 

艾維爾是位特別的律師,在美國職業生涯十幾年,幾乎是專挑難的官司打,而且跟他打過官司的律師沒有一位不吃虧的。

 

    必要的時候,艾維爾是個心狠手辣的律師,林允兒很清楚這點。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那我帶你去被告鄭小姐那邊一趟吧!」林允兒在聽到權律師三個字時有那麼一頓,卻很快被她掩飾過去,笑了一下就起身準備。

 

    沒想到才剛要起身,就聽到助理的內線告知,「總經理,權侑利小姐的電話。」

 

    林允兒一愣,自從上次權侑利聽到助理的對話後,就讓她把一些生活用品帶到她家,兩個人同住了快要一個星期。

 

    「原來你們認識?」艾維爾看了她一眼,挑著眉笑到:「沒想到你認識權律師?」

 

    「算認識……」林允兒淡淡開口,看了一眼助理,猶豫要不要接電話。

 

    「妳先接電話吧!我在外面等妳!」艾維爾在出去前,想到甚麼又開口,語氣有著老練律師的狡詐:「對了!林總,記得幫我跟權律師說,跟我打官司,身家名聲可要看緊些,免得因為一場官司誤了整個律師生涯!」

 

接起了電話,熟悉的嗓音竄入她的耳膜,林允兒拿著話筒的手有些顫抖。

 

「晚上帶妳去吃間好吃的餐廳,剛剛聽同事推薦,想說妳會喜歡。」

 

    咬著唇,林允兒看了一眼已經整理成文件夾的訴訟資料,上面斗大的對方負責律師的三個大字,頓了頓才開口:「我今天……要在公司加班。」

 

    「喔?那我等妳呢?」

 

    「不……不用!我自己會去吃晚餐,妳……不要等我了。」

 

    電話那頭的權侑利好像有些失望,這樣啊……的說完後又扯開了笑:「記得要吃晚餐,不要因為加班就忘了,那我等妳回來!」

 

    「……好。」掛斷了電話,林允兒吸了口氣,把那份隱晦不明的情感押入心底。

 

    現在的她……已經箭在弦上,不可能有挽回的餘地了。

 

她跟艾維爾律師一起驅車前往教師宿舍,今天鄭秀妍跟金泰妍都在家,金泰妍待在畫室裡畫畫,聽到林允兒來了點點頭,知道對方來意不是自己,有縮回畫室裡面去了。

 

    「這是律師,艾維爾。」林允兒簡單了介紹兩個人給對方認識。

 

    「律師?」鄭秀妍看了一眼艾維爾,緩聲說:「妳怎麼帶律師來找我?」

 

「秀妍姊!現在這緊要關頭,只有我能幫妳!」林允兒的單刀直入,讓鄭秀妍一愣。

 

「等訴訟結束,跟我回美國吧。」這是林允兒今天來的重點,她需要簡潔快速的跟鄭秀妍討論事情,畢竟離開廷已經不遠了。

 

    「回美國?」

 

    「這次事情妳也知道,或許姊姊妳覺得荒謬,妳沒做錯任何事,全世界卻都指責妳,現在星皇那邊態度,不難猜應該是希望妳可以回到模特兒、演藝圈幫他們賺點回饋……」

 

    「是沒錯。」鄭秀妍沒有反駁林允兒的意思。

 

    「可是妳不想,對吧?」林允兒又開口:「所以跟我回美國,我有問過我爸,有認識一間職業學校那邊設計學院的教授看過妳的作品,很喜歡,至於韓國這邊,艾維爾會讓妳順利的脫離訴訟跟星皇的牽制。」

 

    鄭秀妍皺眉,打斷林允兒的話:「等等……我的作品?我並沒有交出甚麼作品。」

 

    她唯一有設計稿並獨力完成的,都是跟星皇簽約後的設計,歸星皇所擁有,連她自己都不能隨意拿給別人看,更何況林允兒,對方不可能有她的設計圖。

 

    「是當初在巴黎,妳幫小凜的設計,還記得嗎?」

 

    林允兒的話讓鄭秀妍張了張嘴,不敢置信的說:「那是凜的……」

 

    「她在最後結果刊登出來前,設計師欄位上的名字改上了妳的名字,只是那時候妳已經急著離開了。」林允兒看著鄭秀妍勾起笑說:「妳不知道吧?妳還沒正式出道,就已經在巴黎得了個大獎,我想……妳學校老師,還有在韓國設計圈這麼忌憚妳的原因,跟這有關,他們早有耳聞。」

 

    鄭秀妍這下子才恍悟,難怪學校的教授會知道費爾南欣賞自己的這件事情,原因就是因為費爾南的得意門生一之瀨凜,公然的把那次大獎資格讓給自己?

 

    「……就因為我當初幫了凜,導致我這陣子在韓國這邊的跌跌撞撞?」鄭秀妍扯開笑,覺得荒唐透了:「那並不是我想要的。」

 

    「姊姊妳一直說妳自己不想要那些!但是妳有沒有想過,妳一直把妳唯一擁有的機會丟掉?」林允兒握緊茶杯的手顫抖著,她把茶杯放下,握著拳繼續說:「妳就屬於那裡,天生的、應該的,這是所有人認為的,就只有妳說不是!」

 

    「允兒,我在法國得時候就已經跟妳說的很清楚,我不會離開韓國,絕對不會離開,妳現在只是把當初跟我討論的事情,重新拿出來,而我還是當初的我,我不會離開……我不去美國。」

 

    「姊姊!!」林允兒氣憤到站起來,全身顫抖著,這不能怪她,從她知道鄭秀妍到星皇去,一直到最近訴訟案纏身,再到自己現在費盡心力幫她打聽消息張羅辦法,卻一次又一次遭到鄭秀妍拒絕,自己……並不是笨蛋,永遠不會痛。

 

    她甚至為了鄭秀妍,正在傷害權侑利。

 

    「妳永遠都覺得我是任性的孩子,因為忌妒金泰妍而出餿主意要妳離開她?我只是沒喊痛,並不代表我沒受傷!」林允兒幾乎是低吼出來,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次終於失控。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如果權侑利聽到自己要幫鄭秀妍打官司時,那落寞受傷的眼神。

 

    鄭秀妍看著林允兒咬著唇,眼淚死都不肯掉下來的畫面,嘆口氣,走上前抱住了林允兒的身子,她不在乎艾維爾在一旁觀看她們說話,淡淡開口。

 

    「允兒,我不想要欠妳那麼多。」鄭秀妍嘆口氣,在林允兒耳邊緩緩說著自己的決定。

 

    「美國我不會去,這次訴訟結束以後,我不會再當設計師。」

 

 

 

 

    「所以,林氏確定插手這場訴訟?」權侑利坐在Sunny辦公室裡的三人沙發上,皺著眉頭看著訴訟資料。

 

   「她們大動作的把在美國總公司的顧問律師請回來,估計這場官司她們非贏不可。」Sunny坐在她對面的單人沙發,吃著權侑利帶過來的美食一邊說著。

 

在這業界清楚一點的人都知道,林氏總公司的艾維爾是出了名的狡詐,替林氏擋下了很多大案子,手段幾乎是狠毒。

 

    「……」權侑利抿了唇,看著艾維爾的資料,意識又拉回不久前……

 

怕林允兒忘記吃晚餐,權侑利下班後就開車繞去電話中跟林允兒所說的餐廳,打包了食物,打算去跟她那一起吃,卻聽到助理的回應。

 

    『您說總經理嗎?總經理不再公司喔。』助理對她並不陌生,直接報告了林允兒的行蹤。

 

    『她不是加班嗎?』

 

    『總經理今天下午正常時間離開公司喔,她是跟我說要去找一趟鄭小姐……』

 

林允兒騙了她。

 

    「妳如果真這麼好奇允兒她想怎樣處理,妳就直接出現在她面前不就好了?」Sunny看著那一直不聽自己說話的女人,嘆了口氣把手中筷子放下。

 

她真的覺得權侑利很彆扭……不,比起金泰妍的彆扭,權侑利這應該叫做怪脾氣,而不是彆扭。

 

    權侑利陰著臉看著那一臉調侃自己的女人。

 

    「妳也別這種臉,從妳接下這份工作的時候,不就應該有覺悟妳會跟她硬碰硬嗎?允兒是絕對不會對秀妍的事情罷手的。」

 

    「……可是鄭秀妍不愛她。」

 

    「嗯?」Sunny笑了:「不愛又如何?允兒還是會幫忙啊!」

 

    「難道就讓她這樣一直傻傻的一直喜歡下去嘛!」權侑利擰眉,她不喜歡Sunny的態度,雖然她知道這個女人並沒惡意。

 

    「那又怎樣?就像妳說的,秀妍她不會喜歡上她的。」Sunny拿了茶几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最近因為訴訟的事情她幾乎睡眠不足,咖啡因可以讓她提振點精神。

 

「我看這次這小妮子就算幫她秀妍姐姐,估計也會被罵,雖然這我早就猜到的,卻還是覺得……她太傻了!」

 

    看了一眼權侑利,Sunny又喝了一口,她喜歡冰咖啡刷過喉頭的冰鎮感,頓了頓她才開口。

 

    「其實秀妍她很清楚允兒對她的心意。」

 

Sunny的話讓權侑利一愣,站起來生氣的說:「那為什麼以前到現在她從沒有勸允兒放棄過?」

 

    「妳覺得那是鄭秀妍去勸就會有用的嗎?」

 

    「……」

 

    「鄭秀妍那個女人……心疼這個妹妹卻又不得要領,所以只能裝作不知道,又因為是很重要的親人,所以捨不得像一般人那樣狠狠推開,允兒就是因為這樣,才會怎樣都放不下,兩個人就像不會停止輪迴一般……」

 

    權侑利握緊了拳頭,咬著牙看著手上的資料。

 

    那個一直一直都害怕自己一個人的林允兒,永遠被鄭秀妍隔絕在門外,卻不肯離開。

 

腦中的畫面刺痛了權侑利,她閉了閉眼。

 

    「但現在有那麼一個人,或許可以讓她放下也不一定。」Sunny的話讓權侑利一愣,睜開眼她錯愕的看著那個對自己笑的女人,疑惑的問。

 

    「誰?」

 

    Sunny覺得站在她面前的權侑利實在很可愛,雙手交錯的握了握,笑著開口:「妳說呢?」

 

「聽說妳最近跟允兒走得很近,那小妮子有生活潔癖,要隨隨便便跟人同居根本不可能……」Sunny對她眨眨眼,「侑利啊!答案其實不難,不是嗎?」

 

    權侑利張了張口,卻找不到能填上甚麼合適的詞,她不知道要怎樣壓下想要拔腿往外衝的衝動,也不知道要怎麼說服自己……林允兒是在乎她的。

 

    「依允兒的個性,即使鄭秀妍拒絕或責備她,她還是會在那邊死撐著吧?她就是那麼執著的女生,妳說是吧……?」Sunny話還沒說完,權侑利就拿起了包包,丟下匆匆的一句話飛也似的離開了辦公室。

 

    「我想這些資料妳自己看,不懂就問妳們公司法律顧問,很晚了,我就先離開了!」

 

    看著權侑利離開的身影,Sunny的笑容勾起,用雙手捧著冰咖啡愉快了喝了一大口。

 

    「忘了說呢……謝謝款待!」

 

 

 

 

    太陽西下後天色轉暗,學校的路燈已經一盞一盞的打開,林允兒臉色煞白的蹲在教師宿舍外的圍牆,微光的照射下顯得無助,身子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因為心裡的茫然而忍不住顫抖。

 

    她已經先叫艾維爾回去,而她自己則是需要時間沉澱一下……

 

鄭秀妍的話打擊著她,鄭秀妍的拒絕跟放棄當設計師的衝擊,讓她覺得此刻像是全身泡在冰塊裡的刺骨,整個身體顫抖著。

 

    她所崇拜、仰望著的鄭秀妍,告訴她要放棄嗎?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放棄!」林允兒擰起眉,眼神茫然的快流出眼淚,她像是孩童般無助地喊了出來,她幾度想要起身按門鈴,要跟鄭秀妍再說些甚麼。

 

    但……要說些甚麼?

 

    「待在這會冷的。」一道陰影壟罩著她的身軀,但那股關心彷彿白日的暖陽。

 

    林允兒抬起頭,看到了那語氣與表情都充滿心疼的權侑利,站在路燈下望著自己。

 

    「喏!拿著吧!」權侑利把口袋裡面還有些熱的咖啡罐塞進她的手裡,想到甚麼又開口:「剛剛買的太急,這只是暖手用,妳現在不能喝咖啡。」

 

    「為……為什麼?」為什麼出現在這裡?為什麼什麼都不問?林允兒皺起眉,看著手上的咖啡罐,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好重。

 

    「我不想要欠妳那麼多。」

 

鄭秀妍的話她好像有些懂了。

 

    「回去吧。」權侑利把她拉了起來,看了一眼四周有些責備的說:「如果我沒來,妳是打算要搭計程車嗎?怎麼會想到把車子丟給艾維爾開的……」

 

    「妳怎麼知道?」

 

權侑利看著她,沒有回林允兒的問題:「鄭秀妍不打算讓妳插手?」

 

    林允兒突然對甚麼事都瞭若指掌的權侑利防備,皺起眉拍開了對方欲要牽握住自己的手,反駁:「那又怎樣?」

 

「即使這樣,妳還是要幫?」感覺到有些生疼的右手,權侑利扯開了苦笑,脫口的勸導不禁有些惱怒:「放棄吧!不要再插手管這些事了!」

 

    「那是秀妍姊的事!我不可能置之不理!」林允兒氣自己、氣鄭秀妍,但是就是無法對這件事不理會。

 

    「那我呢!妳不在乎我的感受嗎?」權侑利不住的低吼,她覺得自己狼狽又愚蠢……

 

    「妳明知道對方辯護律師是我、明知道艾維爾是怎樣的律師卻還是請回來!林允兒……妳可不可以不要一再讓我知道自己有多可憐?」權侑利眼眶紅了,一整天的失落加上林允兒的固執讓她沒了一向的好脾氣。

 

   她真的……拯救的了林允兒嗎?為什麼當真正見到那個無助蹲在圍牆邊的女人時,她會覺得自己……輸的一敗塗地。

 

    「我覺得自己好蠢……」權侑利看著林允兒,眼眶中的濕潤棄守,在路燈的照耀下滑落。

 

「我以為我會贏,至少讓妳有猶豫的一秒的能力,結果,我徹底輸了。」

 

 

 

 

鄭秀妍看著那緊閉的畫室,嘆了口氣。

 

    她走上前扭開門把,隨著門縫屋子裡的顏料與畫紙味道飄散在自己鼻腔,金泰妍靠坐在床鋪上閉著眼睛,耳朵上掛著耳機聽著音樂。

 

    「沒靈感?」鄭秀妍坐在床邊,伸手把金泰妍的耳機緩緩拆下,然後開口,語氣中有著愛憐跟心疼。

 

    「嗯,今天不想畫畫。」

 

    金泰妍睜開眼,看到鄭秀妍在自己面前,伸手攬住她的脖子,緩聲說:「秀妍,等這次事情結束,我們給自己放個假好不好?」

 

    「妳想去哪?」鄭秀妍挪了挪身子,讓自己坐在床上,回抱住金泰妍。

 

    「不知道,哪都想去……交往到現在,好像沒有一起出去玩過。」

 

    「過年回妳老家不算嗎?」鄭秀妍笑了,撒嬌的說。

 

    金泰妍笑了笑,輕輕的吻上鄭秀妍的額頭,溫柔說:「那是我家,怎麼算去玩?」

 

    「日本那次不算嗎?」

 

    「那次我們還不是戀人。」

 

    「有差嗎?」鄭秀妍覺得金泰妍認真抱怨的樣子好可愛,靠著她的額頭笑著問。

 

    「有差,」金泰妍倒在鄭秀妍的大腿上,翻了個深埋進鄭秀妍的懷中,「我想跟妳走在異國的街道上,牽手、擁抱、接吻、微笑……」。

 

    「聽起來真不錯……我們好像應該現在就去……」鄭秀妍看著她賴著自己的樣子,心靈好像一下子就靜了下來,頓了頓,才開口問。

 

「泰妍,我們旅行回來……我回去當模特兒,好不好?」

 

    鄭秀妍低下頭,淡淡的說:「我不想再想當設計師的事了,我好累……」

 

    「……」金泰妍抬頭看了眼鄭秀妍,撐起身子坐了起來,摸了摸鄭秀妍那顯得疲憊脆弱的臉,附上自己的唇吻住了她,唇舌間的交纏讓鄭秀妍閉上眼。

 

    「累了就休息一下,等休息完了,再出發也不遲。」俯身壓在鄭秀妍身上,兩個人從坐姿變成躺姿,鄭秀妍頭向著床尾,手慵懶的撐著金泰妍的肩,看著對方的眼神變得誘人。

 

「妳是在畫室『辦事』辦上癮了?」

 

    「不好嗎?」金泰妍解開鄭秀妍的衣服,低下頭舔吻著。

 

    「不會……我很喜歡。」

 

寂靜的屋子裡面,頓時只剩畫室傳來不時的抽氣及曖昧的呻吟……

 

深夜間……赤裸的軀體貼著自己,金泰妍卻在那熟悉平穩的呼吸漸為平順後,起身下了床。

 

    看了眼那熟睡的鄭秀妍,金泰妍幫她把被子挾好,起身拿起床頭邊的手機,在通訊錄上尋找了一會才撥通電話,步伐走向門口。

 

    在門口處駐足,想起鄭秀妍的話,金泰妍握著手機的手猶豫著,老天卻沒有給她時間,那頭傳來了對方的應答。

 

    「我是金泰妍……找個時間跟我見個面吧!」

 

to be contituned......

L:嗨~今天來發文囉,上一章的後面幾篇留言絕對不是我不留言~是鏡說要幫我回的~~

所以請期待藏鏡人那緩慢歸來的回覆吧(笑)

今天的內容多數是允侑呢,泰西在這一章悶悶地打醬油了

(金泰妍:我比較慘吧?;L:不是給妳一場床戲安慰妳了嗎?)

前陣子聽鏡跟其他朋友提起才發現,原來泰西圈子有那麼一場波瀾,

說真的有點哭笑不得。

待在這個圈子裏面,或許吧,有些分享的東西不是能跟那兩邊的極端做交流,

隨著時光的流逝,心裡的疲憊加上那一遍又一遍的質問(或許有人是被外界、或許有人是被自己)

但,泰西‧Taessica‧TaengSic 這些字的意義一定要代表什麼嗎?

她們一定要是現在的大勢嗎?不是吧。

她們一定要讓我們看到她們的恩愛嗎?不是吧。

她們一定要親口解釋給我們聽她們還很好嗎?不是吧。

如果妳所追求的是上述這些,那妳現在不應該站在這邊吧。

如果今天,金泰妍跟鄭秀妍兩個人是妳的親戚、妳的好友、妳的同學、妳的家人,那這些「實證」或許很重要。

但是今天,金泰妍跟鄭秀妍兩個人是妳的憧憬、妳的渴望、妳的夢想、妳愛上她們的理由,那這些「實證」到底有多重要呢?

喜歡分很多種,

朋友間的喜歡是那種久久不聯絡,卻還是可以在聚在一起無話不談的聊上幾個小時;

情人間的喜歡是那種不言而喻的滿足,即使再一起甚麼都不做、做一點都不重要的事,都還是可以很開心很快樂;

家人間的喜歡是那種最簡單的幸福,妳可以不用刻意不用加工,當妳轉過頭她就在那裏;

但對於泰西這份由偶像由生的喜歡,

是那種即使她不認識妳,妳不認識她、

妳不在乎她見過妳幾次、也不在乎她是否記得妳,

卻依舊喜歡、依舊因為兩個人單獨或分開的一舉一動一瞥一笑而產生笑容而觸動。

這樣不就夠了嗎?

 

或許多年後,泰西只是一場夢,一場妳醒來後會悵然若失的夢。

或許多年後,泰西是一段過去,一段美好又悸動的過去。

多年後,不管她們好與壞,不管你是否再喜歡或不喜歡,

只希望曾經站在這個圈圈裡的每個人,或許不是每個人都打從心裡覺得是值得的,但請每個人都不要任意傷害。

 

p.s.話說太多了,好費腦力,我滾回去看書了(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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